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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iTunes Store買了這首歌。

我並沒有多喜歡蕭煌奇的聲音,那種用力偶爾過度的唱法總讓我有點感冒,但這首歌倒是輕輕柔柔地恰如其分,偶爾像是呢喃般說故事的口氣讓情感面加分不少,不過我不是什麼樂評人,講起來根本不到位,點到就好。

其實這個mv我有些不懂和歌詞的關聯性,是說男主角的女友得病快死了,對於男友和自己好友偷情的背叛採取了許和原諒的態度,結果男生好像因而悔悟,小三也因此痛哭離去,搭車離開。末班車的概念,是在講走到人生盡頭的女主角、小三即將離開而搭上的車,或這段感情的處境,我有點搞不清楚,所以不去提這一點,來說說我印象裡的末班車吧!

大學時代偶爾有搭末班車的時候。從台北搭回嘉義,或從嘉義上台北,那時候還沒有方便快速的高鐵,能仰賴的常常是巴士或火車,而懶得提早訂票、又想省點錢的我,最常搭的就是公路巴士,尤其是民營的,在當時被稱為「野雞車」的客運系統,常常因為搭的車次較晚,如果是回老家,到市區時還得請老爸熬夜來接送;要是上台北,通常都可以在市區公車收班前搭上,不然就得讓計程車載我一程,或急call寢室學弟出動機車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搭了下午三點的車──下午三點根本不能算是末班車,不過那一次是最讓我有「末班車」概念的一次。

由老爸載我到市區的車站,順利搭上車。當時的座位是車廂兩邊各兩個人,很擠很擠那種,車子的空調不佳,燈光昏暗,沒有洗手間,氣味也不太好聞,但以過往經驗來看,南北一趟就算塞車吧,頂多五個小時,忍耐一陣也就過去了,尤其自己還是學生,學生的特點就是沒什麼錢,而且忍受能力也超過一般人,什麼環境都可以逆來順受。

車子坐得滿滿的,大約四十幾個乘客吧!我在靠窗的位子,旁邊應該是坐了一個愛睡覺的大叔(就我現在的年紀,我也變成大叔了啊)。一上車就是睡覺,預計著自己醒來後可以吃盒壽司當晚餐,然後過一陣子就會到台北了。

事與願違的是,那天不曉得為什麼塞得特別嚴重,而這輛野雞車中途還下了好幾回高速公路,似乎是有人要下車而有人要上車,而有幾次則是為了讓乘客可以下車上廁所,總之就是花了不少時間在交流道往返上,在我醒來的時候,竟然還走不到三分之一的距離。吃完晚餐,朝外頭看去是整排的後車燈綿延,迤邐著往沒有盡頭的前方伸展,連一旁的路肩都塞了滿滿的車,偶爾還有駕駛人下車朝路邊尿尿,甚至還有人走下車作伸展運動,像個大型停車場似的。

本來想看個車上的電影,但我搭車時很怕盯著一個點看,容易暈車──雖然這車子根本沒怎麼動。因為沒事做,就乾脆繼續睡覺。等再次醒來,外頭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看看錶,已經八點多了,走了五個多小時,就算還沒到台北,總該接近了吧!在沒有手機GPS的年代,我只能依靠外頭的路標辨識,到台中了啊!很好……

等等,才到台中!原本應該兩個小時就可以抵達的台中,現在都走五個小時了耶!有沒有搞錯?

整個車陣還是走走停停,昏黃的路燈與紅色的車燈交錯,在我眼裡看來像某種送葬隊伍──好吧!那只是種心情的反映,因為我好想上廁所,然後車子裡好悶好熱,窗戶又打不開,隔壁大叔長得一點都不帥;車裡沒有音樂,連手機這種發明都還不存在,燈光不適合閱讀,電影的影像品質奇差無比,混合著汗臭味和食物氣味的車廂像個拷問人犯的煉獄;有小孩子的哭聲,有母親的哄罵聲,有此起彼落的打呼聲──我當時真的好後悔選擇野雞車,如果我去站火車走道,現在應該到台北了吧!就只是貴了幾百塊嘛!我下次一定要選擇火車……

當然,我「下次」還是沒有選擇火車,人是健忘的動物嘛!

司機像是聽到我內心的吶喊,在緩慢的行進中移往交流道方向,轉到休息站讓大家可以下車上廁所。或許大家都有差不多的想法吧!好多人都下了車,上廁所或動動雙腳,所以那一站耽擱了不少時間,原以為再出發車況會好一點,結果才駛上交流道,又是另一段塞車地獄臨。

之後的情況就不再贅述。我只記得最後下車的時間,大約是凌晨一點。

十個小時是我車以來的紀錄,空前也絕後。剛好碰上大塞車,剛好這輛車上下交流道次數比較多,種種因素造就這個十小時的驚人行車時間。下了車,台北其實還有些亮光,但路上已經沒什麼車,許多建築物也都熄燈休息了,在那之前,我應該難得在這個時間待在台北車站附近吧!

因為是那個時間,沒有公車了(當時也沒有捷運這種東西),能帶我回家的除了計程車,就得靠我的十一號公車了。前面說過我是個省錢的學生,這時候當然會地用走路回宿舍啦!反正都已經這麼晚了,再多走個半小時或一小時也沒差多少了吧!雖然也能麻煩學弟騎機車來載我,但當時的我大概是抱著一種半放棄的想法,想為那個「十小時」寫下一個難忘的ending,於是作了這個決定,邁開腳步往台大的宿舍走。

回到宿舍的時間,依稀記得是半夜兩點。

其實這段記錄和「末班車」不怎麼相關,我只是想起了這段往事,拿出來說一下而已。

對了,這首歌還有一個版本,是最近在網路上聽到的,信在歌唱比賽中詮釋這首歌。比較具有話題的是,信在賽前因為喉嚨不適就醫,於是唱這首歌時的狀況也不好,終遭淘汰,倒是不少人覺得他這樣的聲音狀態某個程度竟符合了詞意,唱來反而動人。

 

對信這個人,我並不是相當欣賞,也許當年他離開信樂團的事,讓曾經著迷過這個團體的我有些不能釋懷吧!所以就不多作評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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