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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8公尺的加措拉,是入藏以來所到達的最高點。

它之所以值得特別記下來,是因為到了這兒,我們終於親眼見到了珠穆朗瑪峰。從拉薩前往珠峰,這是第一個能看見珠峰的地方。

從司機拉巴的家離開之後,我們繼續奔馳在炎熱的西藏道路上,沿路真的沒有什麼人或車,偶爾會有披著厚重藏服的人招手想搭便車,或是牽著牛羊慢慢迤邐而過的牧民,也曾見到巴士晃盪著擦身而過。我記得那輛巴士司幾還是司機和導遊的熟人,還會彼此拜託順手帶東西,那在他們的生活中司空見慣。

中途我們在318國道紀念碑的地方停留了一會兒拍照,也就是從上海人民廣場到西藏拉孜的5000里紀念碑。石碑本身是設計成山峰的外形,以深淺不一的方形石塊砌成,我覺得蠻好看的,但上面有好多好多塗鴉和簽名,連底下的石座也都有噴漆,實在讓人很無言,不過遠遠看過去倒是有種美感,尤其搭配著後方的山陵線,石碑的存在倒是非常鮮明。

在拉孜賓館的餐廳吃了一為油膩膩的蛋炒飯──而它竟是整桌同伴點的東西裡最能入口的了。同伴勇敢地點了名為「雜菜炒飯」的料理,幻想著端上來的東西應該就是有著綠色蔬菜的炒飯,沒想到一上桌完全不是那回事。盤子裡的確是炒飯,但所謂的雜菜只是個士黃色的某種食材,而且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吃了半天才發現它是「榨菜」!所謂的雜菜炒飯就是榨菜炒飯,而且油到一個不行,後來點的人也沒辦法吃完它。

在這兒喝了一瓶葡萄糖液,補充了一點營養,接著我們來到了加措拉。

加厝拉是中尼公路的最高點,也是拉孜和定日縣的分界,這兒的醒目標示就是一個類似牌樓的框架,上頭有歡迎進入珠穆朗瑪峰國家自然保護區的文字,但整個門框都被滿滿的各色風馬旗及白色哈達、經幡包圍纏繞,形成一個很有氣勢的入口意象。綁滿風馬旗的繩子由頂端拉向道路兩邊,風聲獵獵,旗子在強力的風中使勁地飄動,頭頂是烈日當空,但由於地勢高度與這似乎沒有停過的強風,明顯地會感覺冷,處在一種很兩樣的氣候中。

路旁的公廁告訴我們,這兒的高度是5248公尺。

沿著道路往遠方望過去,導遊說眼前就是珠峰了,但在目力所及之中仍無法看得清楚,於是我們又往前開了一點,直到能明顯見到白色的珠峰山頂,大家下了車好好地拿相機捕捉它的身影。

白色的珠峰就在前方連綿的暗色群山之後,堆積在山頂的白雪看一去好像要融入發白的藍色天空裡和雲朵之中,但那陵線分明的存在感還是很驚人。明明看上去也不特別高,堆積白雪的山峰一路上也看過不少,但懾服於它的名字和這種臨場氣氛,整個人還是會有一種入定般的僵硬感,視線順著那條白色山線的背脊一路撫摸過去,忍不住起了肌皮疙瘩。當然一部分也因為這兒的確很冷,風太大了。

於是我還是很沒意外地和它合照了。

後記:

加措拉是個很觀光性質的景點,也會有大型的觀光巴士停在這裡,所以一下車就有人過來兜售紀念品。小販們通常是把一大堆項鏈吊在身上各處,一看見你停車就會附過來開始誘你看他身上的各種商品,有時還會一路跟著你,對於想到隱密處如廁的人非常不便。這兒雖然有公廁,但同伴們已經愛上野放的感覺,因為公廁的氣味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Date:201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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