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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午餐之後再上路,下午要去看乃欽康桑雪山和卡若拉冰川。

多嘴提一下午餐的事。我們是在浪卡子縣的一個還算熱鬧的小鎮吃東西,廳餐名字取了諧音叫「綿陽餐廳」,本來覺得蠻有意思的,後來一路上才發現很多餐廳都取這個名字。其實就很像台灣旅行團會去的那種合菜餐廳,但因為對當地食物不熟,我們只能很勉強地點幾道看起來安全的食物。

以之前在拉薩的餐廳消費來看,它的菜還蠻貴的,雖然上菜之後可以說是因為菜的份量比較多,但比較起來還是覺得不便宜。而因為抱著「來這裡就要點一些當地有名的菜」的想法,於是聽從了服務生的建議點了一道88元人民幣的「犛牛土豆」。因為比起其他點的貴了兩到三倍,所以我們還蠻期待的。

順便一提,同行的大姊還吩咐服務生,每道菜都要少油少鹽不辣,弄清淡一點,但事後證明這幾句話根本是多餘的,完全沒有作用。

犛牛土豆上桌,黃色的馬鈴薯配上犛牛肉其實看起來、聞起來都不錯,但是一入口……

犛牛肉好硬!雖然之前沒有吃過犛牛肉,但也比想像中硬太多了,很難咬,肉質老也沒什麼味道,完全期待落空。雖然看在高價的分上大家努力吃了,但最後還是沒能吃完。是台灣人的牙齒比較爛嗎?結果這道菜在後來的路上一直被我們拿來批評,果然還是點一些安全牌的食物比較保險。往好處想是我們的確吃到犛牛肉了,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岔題結束,回到乃欽康桑雪山──這名字好難記,很饒舌。乃錄康桑雪山是西藏其中一座神山,山頂終年積雪,而卡若拉冰川就位於山下。據說冰川的範圍逐年在後退,雖然在有生之前還不至於消失,但總讓人有種遺憾的感覺。

其實從所待的這個鎮上,遠遠地就可以看到不少覆著白雪的山頭,遠遠看過去有種虛幻的美感,好像處身在一個想像中的世界。上了車,沿著公路上前進,其實就可以看到積了雪的一不斷自窗外往後退去;那片雪白在峰上覆蓋並延伸,像某種爬行生物一般伸出枝節觸角,卻又安靜地蜷伏不動,在動與靜之間讓人難以捉摸。

不斷前行,路面開始變成比較原始的砂石鋪面,可以感覺到氣溫一點一點地下降,帶著絲絲寒意的冷空氣一直竄進車子裡。導遊告訴我們,卡若拉冰川其實是有收費處的,從這兒經過就會有人來賣門票,但它其實是一個地方上私營的收費點;更何況,一個天然的冰川,並不需要當地付出什麼維護的費用,所以他的意思是讓我們沿路上就找個地方下車拍照,看到有人過來收費就趕緊上車走人。

站在公路上,眼前那一大片冰川的氣勢真的非常驚人!

以高度而言,那座山應該離我們有一段距離,但那一大片雪白這樣肆無忌憚地在眼前展開時,會有種離自己非常近的錯覺。我看得見冰雪上每一處的起伏,從山頂像潑濺下來的顏料一般固著著,然後一道道地化成細流一般漫延曲折,流轉而下。冰面上有些平滑得像無法攀附,有些又像岩石嶙著明亮與陰暗,交錯出的一道道縫隙像隨時會碎裂,而揮灑流下的白線則帶著一種隨時會下切延伸的感覺。

與其說是漂亮,我會用震撼來形容它。

冰川的質地應該非常堅硬!但那樣望著的時候,實在無法確定那些眩目的白色是堅硬的固體,簡直像是某種活的生物。

相較於眼前那片起伏凹凸的雪白山勢,身後也有另一個山頭上積著一大片雪,但那看起來則平滑地有如絲絹的質地,帶著另一種美感。

我們在下車的地方拍了許多照片,有不少觀光客也選在同一個地點拍照,躲避再往前的收費處。不過上車時,我們發現同行的另一輛車不在這兒,似乎往前開了,導遊趕緊催促著司機往前開,果然遠遠地就看見另一輛車被一個拿著一疊門票的人纏著,他們應該也下了車在拍照,一看見我們的車到了,就把爛攤子丟到我們這輛車上,因為導遊在我們這輛車。

「沒有,沒有,我們又沒有停車。」

他講的當然是當地的藏語,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那個賣票的人死纏爛打,但多吉也不是省油的燈,一直堅持我們只是路過,沒打算停下來拍照。趁著他們兩個人在一旁爭執,另一輛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開車超過我們揚長而去,而原本一直卡在車門邊的收票員則半推半擠地夾在導遊的車門邊,兩個人還是嘰哩咕嚕地鬥嘴。

心有靈犀一般,我們車子的司機像是和導遊交換了一個眼神,於是踩著油門往前衝,而原本卡著的票員一時不察就被推開,然後車門關上,我們在一陣笑聲中大呼勝利。


後記:

因為時間和收費的關係,我們後來沒有參觀江孜的白居寺和宗山堡,只是從外頭拍些照片了事。我其實蠻想進去看看的,尤其是白居寺,那個「寺內有塔,塔中有寺」的形象讓我很感興趣,但還是以大家的意見和時間因素放棄了。

那晚住宿的地方是日喀則,而且我們的確是在最後一分鐘才趕到當地的地區公安處登記。關於日喀則,因為這一晚只是過個夜就離開,並沒有特別值得記述的,就此帶過。

 

Date:201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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