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try

其實每年的年夜飯都是差不多的對話。

「你要努力一點，看明年家裡可不可以多一個人圍爐。」

「……(吃飯)」

「最近有沒有交(女)朋友啊！」

「沒有。」

「你都不自己打算一下，你知道那個xxx ……」

接下來的對話我都可以背出來了，除了人名不一樣，小孩可能從一個變成兩個之外，
並不會多意料之外的劇情。我也知道一定會被問，也早就打定沈默以對。

然後老爸提到某個親戚的小孩要娶老婆了，因為他比我小，所以我媽又是一頓唸，但
我習慣了。

「不管，那個紅包你要負責。」

「可以啊！看要包多少你跟我說。」

對爸爸，我慢慢會用直來直往的語氣跟他對話，因為知道那樣才是讓他明白我的意思
的最好辦法，幾十年的公務員生涯讓他很懂得人際關係裡的勾心鬥角，我知道他不喜
歡迂迴的說法─即使再怎麼坦白，我還是不能跟他說明我的事。明天姊姊他們全都要
回家，姑姑、姑丈們也會回來，免不了又是一陣追問，每年都來同樣的戲碼，他們不
累我都疲乏了。

晚上接到一個老朋友的電話，主要是拜年，但後頭他還是不了問了句什麼時候結婚，
他一直等著包這個紅包。

「你可能等不到了，我想你還是拿去買奶粉吧！」

我知道他有了個十個月大的小孩，而他也提到另一個死黨都有兩個孩子了，他搞不懂
我到底在挑什麼。

我心裡想，這不關你的事吧！但口頭上卻不能這麼講，只好還是笑著打哈哈，把一切
問題混過去。所以，面對要結婚的朋友，我會很誠心地說「恭喜」，但絕不會去問那
個沒結婚的人，為什麼還不結婚；誰知道這種問題對人家是種關心，或是麻煩呢？

好吧，也許我太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