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try

 
今晚是聖誕夜呢！

我帶了相機，約了他一塊兒晚餐，想著也許吃完飯，他回家之後我再去拍聖誕樹，或者他也可以陪我去拍幾張。

第一次見面是十天之前吧！倒不是第一眼就有心動，只是有了一點好感，於是試探性地又約了見面，卻發現自己好像真的開始喜歡上他。於是吃飯、看展覽，騎了車一塊兒跑了一些地方，聊彼此的生活和工作、家人等等。

然後我告訴自己，我想試著去追這個人。

主動地約他，傳訊息去想看看他會回應什麼，我的表白其實退縮之中還是帶著一點積極，我想他應該也感覺得出來；我說想牽他的手，想和他一去看表演，但還是補了一句，說我們順其自然就好，不要有壓力。

晚上吃了飯，他說，我們可不可以只當朋友。

「可以啊！」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麼樣，但的確是費了好大力氣讓自己盡量顯得自然，卻在那一瞬間就無法自然了。

他說了對不起，也說不想讓我這麼難過，還問我是不是要哭了。我說沒有，我沒事，別擔心啦，你能直接說出口我也鬆了一口氣……

我還說了什麼呢？我其實不怎麼記得了。

離開的時候，我看得出他想盡力安慰我。

「你真的不用這樣，你只是說了你的決定，那接下來就是我的問題了。我只是需要一點調適的時間，沒有關係。」

話說得很漂亮，只是當離開了他的視線之後，我幾乎就失去了力氣，只能靠在地下街的牆邊休息。

今晚是聖誕夜，朋友說聖誕快樂，我回了聖誕快樂。然後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