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大家省時間,這篇需要密碼,點了也看不到,Sorry.)
你躺在身邊,呼吸聲輕得像載著空氣浮動。我們侷謹地在彼此之間讓出
一點距離,小心地談著彼此的生活近況,快樂憂愁。
你輕輕說著,一字一句像是刻劃著空氣一樣小心謹慎,我認真地聽,盡
量不表露太多內心的情緒一樣地聽,覺得自己好像在重新認識你一樣;
但我知道自己笑得刻意,我得收起略顯紛亂的情緒,讓這個夜晚的這一
刻一如過去你和我所熟悉的,朋友一般。
我不想陷進去,也不希望你陷進去;我們之間屬於朋友一樣的關係可以
很穩定,我想你也不想打破。
也許是我說錯了什麼,表白了太多自己心裡的事吧,當你側過身,右手
搭上我的身體時,一股燥熱自身體裡延燒開來─該說是夢想成真,還是
順其自然,我擺盪在兩者之間變得退兩難,但卻仍渴望著你身體所傳遞
過來的溫度。
你說,好久沒有和另一個男人躺在床上,好久沒有抱著另一個身體。我
也是。在手臂圈成的胸前一方天地裡,有你實在的熱度與氣味,混在我
房間的床鋪上頭的夏夜空氣中,裡頭有一絲甜膩,一絲微蹙起眉頭的不
安。於是我忍不住游移著雙手,想確認那個你是不是真實的存在著,我
在揮霍著一個怎麼樣的夜晚?
喘著氣的你覆到我身上,我猛然猶豫了,也才察覺到這樣的情況是不是
來得太突然,前一刻還聽著你說起過去的感情種種,但這一刻的自己卻
抱著你,渴望探進你的身體裡。房間並不是暗得看不見任何光亮,你的
臉卻埋在陰影中無法看得清楚。你給我的感覺變得陌生,即使我知道那
真的是你。
方才襲上身體的熱度倏地退去,我輕聲地說,還是不要吧,我覺得這樣
不好。
你躺了回去,彼此都沈默著沒開口。終於,你淡淡地轉身背向我,拉著
我的手去環著你。抱著我就好了,你說。於是我抱著你,讓你在我的胸
前沈沈地入睡;但我醒著,想著自己到底錯失了什麼,或堅持著什麼,
我們會這樣走到什麼地方去?
但我曉得,在那個交集的地方,不會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