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忘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是和同學一起聚會吃德國香腸

的那次,還是尾牙吃飯的那次?



想想,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之後,一次一次的聚會、出遊,他都沒有參加;當然一部份原因

是有人刻意地在迴避,也許是他,也許是他之前的他。在我們這

群人裡,似乎慢慢地習慣了沒有他的參加,習慣了不去苛責邀請

群組信中刻意被遺漏的名字,我們沒有問,為什麼沒有他?更不

會主動去提起,要不要約他?



連我自己也是吧!頭先幾次我會和其他人提這個問題,之後卻再

也不想問了,正如他們說的,只是徒增尷尬吧!



其實我自己也清楚,自己之所以那麼關心這些事,某部份也是出

於私心,要說那成份算不算愛情,卻也說不上來,畢竟那本來就

沒有發展成愛情的可能,就連友情,大概也薄弱地可以吧!如果

我真的想維持這樣的朋友關係,我該主動地找他,打電話,寄信

都好,但我終究沒有。



真是個不夠積極的朋友。



我圈內的朋友很少,甚至幾乎沒有,他算是唯一一個還能夠聊上

幾句的人,也許我自己就是掙扎在這樣的矛盾裡,那種自我無法

克制該放手愛一個人或終究當好朋友的矛盾,於是反而連個基本

的朋友關係都淡了。



連著兩個星期,我大概都是在這樣的掙扎裡自我耽溺,好幾次想

拿起電話,想對他說,可以見見你嗎?卻又怕這樣的舉動會太唐

突;而他害我失眠的那一夜,我也差點想衝動地脫口說些什麼,

卻還是「理智」地下了線,努力地封瑣自己可能失序的言辭。



如果真的像張愛玲的小說裡,有那麼一個封瑣的時刻,可以毫不

顧忌地說出心裡的話,恣意地表白自己,那該多好?至少在封瑣

過後,還是可以回到平靜的往常。



但事實往往是回不去的,我害怕自己不敢去愛,卻更害怕失去自

己所愛,那怕只是朋友。



和朋友聊天的時候,已經不只一次地被說「你看起來很悶」,只

是面對他們的關心,自己也只能說,過幾天就好了,不用理我。

但卻連我自己都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真的從這樣僵局中釋

放出來。



睡覺的時候,我都會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想了,現在這樣就好了

。但我卻無法忍受這樣淡漠得汲汲可危的朋友關係,只是進一步

該走到那裡為止,我卻沒有把握。



同學這兩天又在邀約著要出去露營,我想去上回去露營時,他也

在的情況,他們兩個是一對,我們普通朋友,那時的彼此竟比現

在還來得真實許多,即使我們那時並沒有向對方坦白自己都是同

志,卻相處地更自在。



同樣居住在台北這個城市,彼此卻只能以寂寞名之,夏天的陽光

似乎顯得暗淡了。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創作者 ortry 的頭像
    ortry

    or,try

    ortr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