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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前一天晚上(或者該說是早上)在河岸混到兩三點,隔天還是起了個

早,準時在中午之前參加了他的婚禮。 他是我國中時的死黨,以前好像在一些文章裡也提過他,就是那種會被

我稱為知己的那種人;其實我們個性很不一樣,但有些人一旦成為朋友

,即使好久不見,你仍可以感受到彼此熟悉的溫度。



走上三樓,一眼就望見他站在門口熱絡地和四周的賓客寒暄著;他的確

改變了,以前認識的他,木納、不善言辭,總以為我們這群人裡他一定

最晚結婚,就算交女朋友大概也得我們替他操心。但現在,站在我眼前

的他,可以輕鬆地和每個人聊開來,笑得一派自然,而且即將步入禮堂

。想想還真有些不習慣。



我過去打了招呼,他眼睛馬上亮了起來。於是,我知道他還是保有某些

地方,沒有改變。



帶我去了位子,他坐下來又聊了一會兒;大概是怕我一個人無聊,但我

看得出他還在擔心門口那一堆瑣事。我催他去忙他自個兒的事,不用管

我。



環顧四周,微黃的燈光稀稀落落地坐了一些人,全都是些陌生的臉孔。

他告訴我,台北這一場請的大多是新娘的朋友同學,他的朋友不到一桌

。好不容易又來了一個國中時的朋友,我總算有個人可以好好聊聊。



在台北工作一年多,其實一些以前國中時期的朋友都很少聯絡了,就算

有也只偶爾通通電話,連上一次聚餐都還是一年前的事了。我們聊了這

準新郎官的一些消息,也不免俗地又談到彼此的近況。



「你呢,什麼時候結婚?」



我知道他有個交往了七年的女朋友,目前在職進修。



「大概後年吧,至少得等她畢業。」



他說他已經在桃園買了房子,要我有空可以去找他。



「你咧?有女朋友了吧?」



我笑了。上次見面時,我的確和另一個人交往著,但那時只能說沒有;

如今,倒是能誠實地說沒有了。



「也好啦,一個人比較輕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我聳聳肩,言不由衷地贊同他的話。



其實我時常會想,就算我告訴他們,其實我喜歡的是男的,一切會不會

有什麼改變;我們的友情,他們的態度,到底這是不是真的是個那麼隱

晦不可觸碰的話題?但一旦面臨這類的話題,我還是只能懦弱地選擇逃

避,即使他們真的是我很要好的朋友。



席間,飯店準備了一些新郎新娘的小活動,比如接吻、交杯酒什麼的,

讓我有種奇怪的距離感,好像昔日好友突然變得陌生,但為什麼自己還

可以跟著鼓掌、跟著大笑。



我太虛偽了嗎?



寫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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